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怀音顾思寒的女频言情小说《与卿何曾梦浮生陆怀音顾思寒全文+番茄》,由网络作家“凛月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25几日后,秋月神秘兮兮地找到了陆怀音。“小姐,听闻安妍被查出曾在顾老王爷的吃食中下了毒,现在人已经被关进了大牢里。”陆怀音吃了顾临渊给的药,喉咙虽痛,但比起以往,说话还是连贯了不少。“谁查出来的?”“正是摄政王。”秋月眨了眨眼,“小姐要去牢中看看吗?”陆怀音陷入了沉思。顾临渊此举,究竟是单纯地想同她赔罪,亦或是彻底断了她前往药王谷的念头?毕竟,安妍锒铛入狱,追杀顾思寒一事便烟消云散了。“小姐?”秋月轻唤一声。陆怀音摇摇头:“不必了,我不想看见她。”顿了顿,补上一句:“她以后是死是活,都与我无关。”当晚,陆怀音在书桌上看话本时,房门忽然被推开,紧接着慕风便走了进来,转身关门。一套动作行云流水,尽管二人关系虽好,但陆怀音仍是被吓了一跳...
“小姐,听闻安妍被查出曾在顾老王爷的吃食中下了毒,现在人已经被关进了大牢里。”
陆怀音吃了顾临渊给的药,喉咙虽痛,但比起以往,说话还是连贯了不少。
“谁查出来的?”
“正是摄政王。”
秋月眨了眨眼,“小姐要去牢中看看吗?”
陆怀音陷入了沉思。
顾临渊此举,究竟是单纯地想同她赔罪,亦或是彻底断了她前往药王谷的念头?
毕竟,安妍锒铛入狱,追杀顾思寒一事便烟消云散了。
“小姐?”
秋月轻唤一声。
陆怀音摇摇头:“不必了,我不想看见她。”
顿了顿,补上一句:“她以后是死是活,都与我无关。”
当晚,陆怀音在书桌上看话本时,房门忽然被推开,紧接着慕风便走了进来,转身关门。
一套动作行云流水,尽管二人关系虽好,但陆怀音仍是被吓了一跳。
“安妍入狱一事你听说了吗?”
陆怀音只得点头。
“也不知王爷此举是何用意……”慕风目光一瞬不瞬地朝她投来。
是了,这正是顾临渊的用意。
他在试探。
试探她在没了去药王谷的由头后,还会不会想走。
他想知道,在解开了二人的芥蒂,她是否还会想离开他。
“不论他是何用意,我仍是要去趟药王谷的。”
“毕竟顾思寒是死是活,现在仍无人知晓。”
“你就那般放不下他?”
慕风的问话听起来略带发酸。
“慕风,我做不到在知晓他性命受到威胁之时,还放任不管。”
陆怀音轻叹了口气。
“我只是,不知该如何向他开口。”
不过须臾,慕风讪然道:“需要我帮你么?”
“什么?”
陆怀音面庞闪过一丝怔愣。
慕风细碎的额发半掩着眉毛,一双明亮而清澈的眼睛淌出温和的笑意与真挚。
他自知从一开始,自己就不曾入过她的眼。
他容貌不如顾思寒,才学也不及顾临渊。
唯有借着“朋友”的幌子,才能陪在她的身边。
既是如此,那便只做朋友。
他想她万事顺心。
“我可以带你离开这。”
陆怀音又何尝不想?
可是这段时间,她明里暗里和摄政王府的人再搞好关系,也没有人敢忤逆顾临渊的命令,私自放陆怀音离开。
看出陆怀音的忧虑,慕风抚上陆怀音的手:“你不必担心,我自有办法。”
就在这时,屋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。
有人来了!
陆怀音的心几乎跳出了喉咙口。
她果断拉起了慕风。
不论来人是不是顾临渊,她都不能让别人看见他于深夜来到她的房中。
伴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,陆怀音急得浑身上下直冒汗。
住了如此之久,她才陡然发现,这房间内竟是连个能藏人的内室都没有。
门外传来敲门声,陆怀音咬咬牙,拉着慕风往床上一推!
“怀音?!”
这回是慕风彻底懵了,慌乱之中颊上还浮现出淡红。
“现在绝不能让人看见你。”
说完,陆怀音便把他塞到了床里面,盖上被子,拉下了床幔。
13 “消息可真快,我们不……” 慕风下意识便想替陆怀音回绝了去,却忽然想起本人已然清醒,这才回身问道。
“如何,你想见么?”
见么。
她又说不得话,见了面,便只能听他说了。
可他又能对她说些什么?
无非就是认错与不认错,可这些对她来说真的重要么?
陆怀音从头至尾都没有恨过顾思寒。
诚如她以往所说,她早就想死了。
当初只因顾思寒将她救下,她便自顾自地认为,自己的命是属于他的。
他失忆后,也不是只对她一人坏脾气,只是不喜爱她罢了。
她又有什么好恨的?
既然不恨,又何苦去听他的说辞?
陆怀音心中几番斟酌,终是摇了摇头。
慕风转而同下人说道:“就说不见,让他莫要再来了。”
然,下人离开不过须臾,远处竟传来了嘈杂的阻拦声: “顾世子,顾世子,您这样不合规矩!”
“这可是摄政王府,求您不要让小的们难做……” 竟是生闯进来了?!
陆怀音知道顾思寒向来目中无人,却不想竟到了这般地步,连顾临渊的府邸他也敢造次?
顾思寒拨开人群,在见到陆怀音的刹那,紧绷的脸颊才得以柔和了不少。
“顾世子,您逾越了!”
慕风挡在陆怀音身前,彻底隔绝了两人相对的视线。
“……慕风,你让开,我有话同她说。”
“我以往便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让你来找怀音,也是料定你不会对她做出伤及性命之事。”
慕风轻嗤,“谁知顾世子真是让人大开眼界,还是慕某把您想得太简单了。”
“慕风,我知你气我,所以我此番前来,不为别的,只为给她赔罪……” “你赔得了么!”
慕风震声,双拳攥紧,但见一旁还有下人们在,道: “……其余人先出去,把门关上。”
陆怀音视线之处只有慕风宽阔健实的臂膀,她转正了身子,轻合上双眼。
待到房中只剩下他们三人,慕风这才开口: “那药伤及了怀音身子根本,无法生育不说,就连以后……以后的命数也……” 他像在说着自己的事那般动容,拳头重重捶了一把桌台。
“眼下怀音连话都说不出,你说要赔罪……” “你倒是告诉我,你要如何去赔?”
“把你的寿命交付她?
把你的嗓子给她吗?!”
顾思寒闻言,脚步都不禁后退。
“怎会……不该是这样的……” “还是说你自己都不曾知晓这毒酒的威力?
如若这般,那你可真是愚蠢至极!”
顾思寒嗓音哽咽,吼口好似有一捧血在涌动,胸腔中痛苦得宛若厉鬼在咆哮,勾得他眼睛都红了。
他面色惨白,嘴唇也发青,那一向冷厉的眸光闪烁了几下,两行泪缓缓地从眼眶里淌了出来。
见他这般,慕风也不禁止住了言语,嘴唇张张合合,最终恨恨地甩开手,背过身去。
“你若真知道自己错了,更应该离怀音远远的,而不是又纠缠过来……” 话音未落,房门“砰”的一声被人打开—— “顾世子这般闯进来,可是已然想好了自己的后果?”
06 不日,顾思寒便登出了字报,声明“世子妃私通”一事皆是误会。
虽然这与陆怀音想要的“道歉”相去甚远,但她也不愿再去计较。
离开顾王府时,大雪仍在飞舞着。
空气中浸满了冬风的寒意,萦绕在陆怀音周身,吹动着她鲜红的衣袂。
行李是陆怀音很早前就收拾好了的,没有多少,得以让她走得轻巧。
“世子妃……” 秋月站在府邸门口,眼泪簌簌地往下掉。
陆怀音伸手拂去她眼下的泪水,笑道:“我已同顾世子和离,以后可莫要这般叫我了。”
视线更远处,是顾思寒和安妍并肩依偎着。
见陆怀音望了过来,顾思寒将手一甩,轻哼一声后转身入府。
唯有安妍站在原地,让人看不清面容。
“当年,是世子妃……是小姐生生跳入江水中将奴婢救出。”
“从那时起,奴婢便下了决心,定要永生永世陪在您左右。”
“求小姐让奴婢……” 陆怀音握上她的手,借由打断。
“没有谁可以一直陪着谁的。”
“我孤身一人,无权无势,你跟着我只会受苦。”
“京城再不好,至少,它是你的家。”
话已至此,秋月便只能噙泪点头,不再强求。
陆怀音轻轻拥住了她:“保重。”
旋即,紧了紧外衣,转身离去。
陆怀音并不准备在京城停留多久。
她早已打听好渡口出海的船次,只等三日后便离开。
陆怀音走至桥边,望着被冻结的冰面,心中油然而生一种繁杂的情思。
她不曾料到会和顾思寒走到如今这一步。
甚至走到这一步时,他们之间好似谁都未做错。
陆怀音陪顾思寒过的第一个生辰时,他便许下三愿—— 一愿同怀音常健,二愿同怀音亲结,三愿同怀音岁岁年年长相见。
而这画面对于昏迷了两年的陆怀音来说,恍若昨日。
他们二人,到底是错过了。
陆怀音揉了揉酸胀的眼,转过身。
却在桥洞下看见一对乞儿。
两小儿一男一女,貌似六七岁,都只穿着十分褴褛的单衣,冻得整个肩膀都在发颤。
陆怀音一时心中激荡,不由得想起了她与顾思寒的初遇——便就是在那拐子窝里。
那时,她并不知晓顾思寒贵为世子,只觉他气质与旁人不同,生得精致又漂亮。
一日,陆怀音听闻那些拐人们竟是相中了他的容貌,意图将他沦为娈童。
顾思寒哭闹着不从,拐人便掏出匕首向他挥去!
是陆怀音冲出来,替他挡下了那一刀。
至此,那便是顾思寒正视到她的第一眼。
这么想来,眼前的这对乞儿,倒是比当年的他们还要年幼。
陆怀音走上前,从怀中包裹里取出麻饼。
“你二人分着吃吧,我也只带了这点。”
两乞儿对视一眼,随即纷纷向她磕起头来。
“多谢娘娘!
多谢娘娘!”
“好了,快吃吧。”
陆怀音静静看着他们,忽地注意到自己头顶上方撑出了一把伞。
她蓦地转过身去,顾临渊棱角分明的冷白五官赫然在眼前。
“王爷?”
陆怀音稳了稳身形,“为何……” “跟我回府。”
顾临渊没有多言,说罢转身,似是料定陆怀音会跟上。
“王爷,恕我难从。”
陆怀音站定在原地。
“我既已说明下定决心离开京城,就不便再去您的府上叨扰……” 顾临渊醇厚的嗓音骤然响起: “离京的船只三日后启程,你先来我府上休息又有何不可。
况且……陆怀音,” 他缓缓转过身,眼芒锋利。
“你真的以为自己有资格拒绝吗?”
22 顾临渊好似撕破了那冷峻不凡的表象,如同恶鬼般双目赤红。
天空阴沉,雷声轰响,他清楚地看到面前的陆怀音骤然苍白的脸色,眼里有惊愕有犹豫,还有那难以忽视的恐惧。
她在怕他。
蓦的,顾临渊僵住了,浑身轻颤,眼中流露出迟疑和不安。
“你在……怕我?”
“比起顾思寒,你竟更怕我?”
顾临渊呆呆地站在原地,冷厉的眼眸闪烁了几下,唇瓣青白。
陆怀音见此,身体后仰,还没开口说些什么,便脖子一痛,两眼一黑。
…… 再醒来时,陆怀音已然躺在了一张舒适的床榻上。
周遭环境是陌生的熟悉感,陆怀音脑袋放空了好一会,才慢慢接受自己被顾临渊强行带回摄政王府的事实。
她小心翼翼地翻身下床,门突然吱呀一声开了。
顾临渊手上提着食盒,眼里闪过一丝慌乱,似是没想到陆怀音醒来得这么早。
看着静静朝他走来的陆怀音,他心中如擂战鼓,一时慌乱得愣在原地,全然忘了自己是来做什么的。
“啪!”
陆怀音抬手,忍无可忍地给了他一巴掌。
顾临渊被这巴掌打得偏过了头,苍白的脸颊浮起鲜明的手掌红印,手中的食盒也掉落在地,桂花糕滚落出来。
明明同顾思寒和离的那天起,不日她便可以乘船逃离京城。
先是被顾临渊强留。
而后又是被顾思寒设了场鸿门宴。
如今她的身体已然支离破碎,仍是来去受阻,整个人宛若行尸走肉。
“你曾说,是因为‘惜才’,所以才想将我留在府上。”
“可如今,你这般对我,和软禁囚犯又有何差别?”
“你也好……顾思寒也好……你们到底,都把我当什么了?”
院中有三两个仆从见了,也都呆在原地,感觉脑瓜子嗡嗡的。
谁能相信,京城中叱咤风雨的摄政王,竟在众人的目光下挨了一巴掌。
陆怀音仰着头,恼怒地冷笑:“你做出这样,又是在感动谁?
你自己么?”
顾临渊盯着地上的桂花糕眼睛发直,在众人屏气凝神中缓缓弯下腰,半蹲下身,将这些桂花糕一个个捡了起来。
“再去买一份来。”
一旁的下人矜持有礼地微微欠身,眼里却是藏不住地瞳孔震动。
“还是说你有别的想吃的,告诉我,我去买……” “慕风在哪?”
陆怀音不愿再同他多费口舌,毕竟多说一个字喉咙都在泛疼。
“我已经命他不能来见你了。”
明明是十分强硬的话语。
八尺多高的男人竟这般垂头丧气地站在陆怀音面前。
任谁看都觉得这场面古怪。
陆怀音知道从他嘴里也问不出什么了,抬脚就想离开这里。
却是有五六个黑衣人走上前来,将她团团围住。
陆怀音知道这肯定是顾临渊的意思,回头沉声,咬牙切齿道:“王爷到底想做什么?”
沐浴在众人或震惊或探究的视线之下,顾临渊恍若未觉异样,仍然容色冷淡,就好像方才被扇了一巴掌的并不是他。
“我说过,你身体不好,不得离开王府。”
“我已叫人前往药王谷,寻得医师来京城,你……” 不等他说完,陆怀音转身回了房间。
将大门重重关上。
12 陆怀音清醒时,发觉自己大抵是睡了许久了。
浑身骨头有如散架了般,唯有一双眼睛还能灵活转动。
窗外是微微蒙亮的白日,陆怀音看了会,正欲唤人进来,却忽然感到开口的瞬间便牵动了全身的疼痛。
她伸手抚上脖颈前那突起,更是一阵刺痛。
“唔……” 可以说话,但彼一张口,几近疼得让人觉得生不如死。
陆怀音咬了咬下唇,终是放弃,便就这般硬生生等到晌午。
她本以为会是下人来伺候自己,不曾想竟是顾临渊从门口走了进来。
他似是没想过陆怀音会醒来,所以并没有往床上的方向多望一眼,而是先将端进来的吃食小心分成了细小的几块,又准备将其弄碎。
“不……” 陆怀音本想说不必了,她可以自己吃了。
却是说一个字都疼得不行。
顾临渊后背轻颤了瞬,旋即一点点转过头来,眸中带着些许震惊。
“你……什么时候醒来的?”
他快步走至陆怀音床沿边,震惊之余又带着些欣喜。
只见陆怀音静静看了他一眼,旋即又望了眼窗外,最终视线又落回到了他的身上。
顾临渊后知后觉:“晨时便醒来了么?”
陆怀音点点头。
顾临渊坐了下来:“喉咙很痛?”
陆怀音只得再次颔首。
看来他也提前知晓自己的状况了。
“当时医师跟我说,命是保下来了,但那毒酒伤及了根本,亦损害了喉道……” 说及此,顾临渊语音渐弱,眸光愈发黯淡。
陆怀音深呼吸了口气。
“你先吃点东西。”
顾临渊再未说其他,而是将陆怀音搀扶着半坐起,旋即端来了食碗。
他舀了一勺,正欲递过去,又似回想起了什么似的,对着调羹吹了吹。
陆怀音见此,眉头轻抽了瞬,难以抑制地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。
那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,此时却像位贤惠的王妃一般守在她的身旁。
顾临渊似是也觉得有哪里不对,指尖摩挲着调羹顶端,脸上闪过一瞬的局促。
“你盯着我做什么。”
他欲将食碗放下,陆怀音赶忙将其用手接了过去。
她低头看了眼,又抬头看着他。
半霎,做了个“多谢”的嘴型。
顾临渊看着陆怀音慢慢吃了起来,心情尤为复杂。
“你这说不了话,竟看起来乖巧不少。”
陆怀音放下碗,鄙夷地朝他望过去。
后者则是轻笑了瞬,说自己还有公务要处理便离开了。
等到慕风赶来时,陆怀音刚好吃完,正半坐在床上轻拭着嘴角。
他步子比顾临渊要急躁不少,几乎是飞奔过来的。
“我都听王爷说了,你、你真的没事了?”
陆怀音抿了抿唇,颔首。
慕风见此,紧蹙的眉头非但没有舒展,反而愈发怄气起来。
他“噌”地一下站起,双手叉腰,在房间里来回踱步。
“这顾思寒可真该死,居然还妄想着在府外跪上五天五夜就能见到你。”
“我就不该提前让他滚回去,应该让他就那般跪,跪到你醒来才是!”
顾思寒……下跪?
跪给谁,跪给她的么?
不可能。
他许是害怕顾临渊怪罪下来,所以才这般做做样子。
他怎么可能真的对她感到愧疚,心存留恋?
“慕大人,陆姑娘。”
下人轻敲了敲房门。
“顾王府的世子爷又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