乡土小说 女频言情 我不漂亮齐思铭妍妍
我不漂亮齐思铭妍妍 连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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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书作者

盱眙

    男女主角分别是齐思铭妍妍的女频言情小说《我不漂亮齐思铭妍妍》,由网络作家“盱眙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男友从前总是不厌其烦地对我说:“你好漂亮。”直到得了抑郁症后,我无心打扮。他不再夸我,也不再每天早早回家。后来,他跟我说:“你再这样不打扮,我可是要出轨的。”1齐思铭开这个玩笑的时候,手里还拿着汤勺。他在给我做鱼汤。只因为他下班后,我说了一句“胃不舒服”,他便直直钻进厨房。可现在......“是吗?”我分心了一瞬间,切葱的手顿了一下。刀锋偏离,我的食指被划出一道血印。手不疼。只有胸口偏左的地方微微阵痛。血珠一滴一滴滴在案板上。我抬眼,看着齐思铭挥挥手,拨开面前的雾气。他依旧笑着:“对啊,所以你今天下午得好好化个妆,我带你去玩。”“嗯。”齐思铭听到我肯定地回复,开始滔滔不绝:“好久没出去了吧。”他看着我,又一脸愧疚:“也怪我,最近太忙...

章节试读




男友从前总是不厌其烦地对我说:“你好漂亮。”

直到得了抑郁症后,我无心打扮。

他不再夸我,也不再每天早早回家。

后来,他跟我说:

“你再这样不打扮,我可是要出轨的。”

1

齐思铭开这个玩笑的时候,手里还拿着汤勺。

他在给我做鱼汤。

只因为他下班后,我说了一句“胃不舒服”,他便直直钻进厨房。

可现在......

“是吗?”我分心了一瞬间,切葱的手顿了一下。

刀锋偏离,我的食指被划出一道血印。

手不疼。

只有胸口偏左的地方微微阵痛。

血珠一滴一滴滴在案板上。

我抬眼,看着齐思铭挥挥手,拨开面前的雾气。

他依旧笑着:“对啊,所以你今天下午得好好化个妆,我带你去玩。”

“嗯。”

齐思铭听到我肯定地回复,开始滔滔不绝:

“好久没出去了吧。”

他看着我,又一脸愧疚:“也怪我,最近太忙了,回家也晚,害得没人陪我们妍妍玩。”

“我今天可特意请了三天假呢,专门为了陪你。”

话罢,他的脑袋便靠在我肩上。

以往这样,我会嗔笑着把他的头轻轻拨开。

而他会像只黏人的大狗一样,用额前碎发刺挠我的脖颈。

我躲一步,他便进两步。

最后后退无果,我被他一把抱在台面上,吻到天荒地老。

可如今不行了。

我病了。

我的反应变得迟钝,记忆力在下降。

就连笑,都觉得不自在。

2

饭后,齐思铭将我推进化妆间,他自己去收拾饭碗了。

握起化妆刷的那刻,我突然觉得有些陌生。

明明距离我那些风光的日子,也没过多久。

我还记得。

曾经在这张梳妆台前,我刷刷扫扫自己的脸。

齐思铭总会站在我身后看我。

他会轻轻说:“你怎么这么漂亮呀。”

他的话异常认真。

我却不知道怎么回答。

因为我确实是个普通人,我有自知之明。

甚至有时候会深深陷入容貌焦虑。

看着他认真的样子,我也认真地说:“因为我在被你爱着。”

听着我的话,他愣住了,眼神也逐渐变得越柔和。

爱我的事,齐思铭好像一直在做。

可是那句“漂亮”的话,我已经好久听到过了。

......

“怎么了?”

齐思铭早已换好衣服,站到了我门口。

他褪下西装,换上了休闲服。

我有些呆愣。

他还是那么好看,像一直停留在21岁那年。

我呢?

我看向化妆镜里的自己。

可即刻偏了头,不敢面对。

鼓起的痘痘,留下的痘印,还有稀稀散散长出来的雀斑和细纹。

28岁,过去六年。

我不仅生病了,还变老了。

“齐思铭。”

“嗯?”

回答的声音有些雀跃。

我不解,抬头便看到了齐思铭在低头看着手机笑。

“你很忙吗?”

我瞟了一眼他的手机。

却从他放下的手上看到微信聊天框的界面。

原来,是跟人聊天啊。

齐思铭这人向来严谨。

他说,害怕文字表达不清晰,所以安排工作时只会给特助直接打电话。

至于此刻,他在跟谁聊天呢?

他有聊天时都会笑得合不拢嘴的朋友吗?

我不记得了。

“不忙啊。”齐思铭笑了笑,大步向我走来。

他的下巴抵在我肩上,透过化妆镜看我:“呀,我们妍妍怎么都长痘了啊。”

“是不是最近我不在家,你偷偷熬夜了。”

他微微皱眉,但语气里没有责怪的意思。

我低着头,乖乖回答:“没有熬,只是......睡不着。”

空气瞬间安静。

我张了张口,想说点什么安慰的话,可最终只汇成一句“对不起”。

看我,还是这么笨。

把气氛搞砸了。

肩膀上突然有温热的触感。

我呆呆回头,却看到齐思铭低垂的眉眼,还有......湿润的眼眶。

“你怎么......哭了?”

我手忙脚乱给他拿纸巾,却不小心把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都弄乱了。

叮铃咣啷响着,滚了一地。

“欸......”我心里万分自责,刚想蹲下,却被一只手握住手腕。

齐思铭眼眶很红,但突然笑了:“妍妍,不先给我擦擦泪吗?”

“难道我还没有那些瓶瓶罐罐重要?”

“不是。”我抢答着,又赶紧把纸巾塞在他怀里。

但又想起我们是夫妻,我赶紧把纸巾重新抽出来,在他脸上按着。

“谢谢你啊,妍妍。”

他一把将我捞进他怀里,鼻尖耸动,划过我的耳朵。

我想我也不是那么迟钝。

不然耳朵为什么那么痒呢。

我是不是,也快要好了呢?

好了,说不定我就可以记起怎么化妆,我就可以......变漂亮了。

他也不会再用“你再这样不打扮,我可是要出轨”的话来吓唬我。

心情随之兴奋,我开心地偏头,想跟他分享。

可我看见,齐思铭的眼泪又掉下一颗。

他轻轻在我耳边说着:“对不起。”

3

心里的愧疚莫名涌了起来。

我知道他为什么道歉。

我曾经是红圈律师事务所的一名律师。

那是我和齐思铭结婚的第一年,也是我们认识的第四年。

他的公司正在初创期,但因为合伙人的背叛出现了重大危机。

案件牵涉的人员广泛,紧张又棘手。

于是,我放下了手头的所有工作,周转人情,找同行帮他打官司。

那年,我俩没睡好一个觉。

可幸好,这官司打成功了。

但没想到的是,我出了法院就被齐思铭的仇人劫持。

他们误以为我是齐思铭的委托律师,威胁我,甚至拿着棍棒打我。

理智不清醒前,我都在平静地问他们是不是想要钱,我都可以给。

可那些人什么都不,只是为了泄愤,将我打了个半死。

棍棍到肉,拳拳出血。

我的牙齿被打碎了几颗,手也骨折了,痛到没知觉。

我被打晕,他们就拿水泼醒我,等我醒来,就继续打。

头发凌乱地散着,他们嫌碍事,就扯着我的头皮。

两个小时后,那些人终于住了手。

将破烂不堪的我扔在了齐思铭公司的楼下。

那时的我早已昏迷过去。

只知道醒来之后,我好像就变了一个人一样。

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,甚至去事务所上班,也常常分心。

心理和身体上的伤害双重打击。

我自知没法全心全意帮委托人处理案件。

于是主动辞了职,回家休养。

可那天被劫持的画面,被虐待的画面,就像是电影一样,一帧帧在我脑海里播放。

我怎么都没法忘记。

后来,齐思铭找到了那些人,也将对我做的一切都返还了回去。

坏人已被惩治,我却没变好一分。

反而我确诊了抑郁症。

对于这些事,我没多说,齐思铭也没多提。

已经成了我们心照不宣的事情。

也成了他的一个心结。

这么些年,齐思铭一直陪在我身边,耐心照顾我。

他做得足够好了,可总是对我说着对不起。

4

犹犹豫豫之后,我还是开口了:“思铭,我可以不化妆出去吗?”

他偷偷抹了把泪,说:“当然可以了。”

......

齐思铭将我带到了游乐园。

我们一起坐上摩天轮。

摩天轮慢慢悠悠晃着,我的心逐渐静下来,眼睛随之闭起来。

就在最高点时,我冲破本能反应,想给他一个吻。

想证明,我有在努力走出黑暗。

可我一眼看到齐思铭的手机。

对面那个头像很可爱,很熟悉,我却有些记不清了。

那人说:

“你都照顾她这么多年了,再愧疚也都该弥补回来了吧。”

“何必搭上自己的一辈子呢?”

齐思铭回:“嗯。”

心脏开始剧烈跳动,像要跳出胸腔。

我直起靠在他身上的头,强忍痛苦,偏头看向玻璃窗外。

他没否认。

原来。

原来......齐思铭对我这么好,是因为愧疚啊。

不是爱我,不是心疼我。

只是因为愧疚。

......

下了摩天轮,我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。

齐思铭拦下我。

我只说:“去趟厕所。”

我在人群密集处躲开了他的视线,径直跑向另一边。

人头攒动,我又变得迷茫。

就像当年被绑进那个黑屋子一样。

向人求助无果。

越紧张越害怕。

躯体化反应越严重。

我的手脚冰冷,天地都好像在旋转。

精力耗尽,我眼前一黑,直直地向后栽去。

“小心。”

5

半夜醒来时,我发现自己躺在了床上。

不是家,不是医院,也不像是普通的酒店。

像是游乐园的主题房。

我艰难爬起来,看见阳台处坐着一人。

“醒了?”

我警惕地捂住自己。

却看见那人站起来。

宽肩窄腰大长腿,头发还有一点点卷。

年纪却看着比我小很多。

他站在礼貌的距离范围下,笑说:

“我是游乐园的演出人员,看到你晕了,叫了医生后发现你只是低血糖。但又没人来认领,所以私自带你开了个房,你不会介意吧。”

我反应慢一拍,点点头:“好,谢谢你。”

“那你,慢走。”

谁知他又一声笑了。

“这儿住一晚可要不少钱呢......”

我这才反应过来。

游乐园的主题酒店一晚上可要几千块呢。

他又是演出人员,挣得都是辛苦钱......

我急急忙忙掏出手机想给他转钱,却发现早已没电。

尴尬蔓延。

他倒是很贴心:“算了,等你充好电我拿到钱再走。”

话落,他便又躺回了阳台的椅子。

许是怕我害怕,他将自己锁在了门外。

透过玻璃门,我看到他嘴边的一点火星子。

烟雾缭绕下,他抬头看着天空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
年纪这么小,也会有需要抽烟才能缓解的烦心事吗?

我战战兢兢地睡在了里面,挨到了天亮。

谁知第二天醒来时,阳台外早已没了人。

房钱被付了,那个人却找不到了,前台说,他只是临时兼职的,今天就到期不干了。

我没想太多,也不知道齐思铭苦苦找了我一整夜,只是拖着疲惫的身体回了家。

6

走上二楼的书房。

门被半掩着。

里面的交谈声清晰地传入我耳朵。

齐思铭重重叹气。

他说:“结婚这么多年,我好像和她早已没了激情,可是......”

那边的人很快接话:“你只是愧疚,她帮了你那么多,你不忍心把她丢在半路不管而已。”

齐思铭没回话,只呆呆地看着对面的墙。

我脑子不清楚,但却清楚地记得,那面墙上挂着我们的合照。

不是巨幅婚纱,是我们刚在一起随手拍的照片。

那是在大学,他总喜欢收集我的丑照,说:“可爱死了。”

我又羞又气,扑到他身上让他删,他却笑着按下快门。

于是这张无厘头的照片便出现了。

没有摆拍,没有征兆,却记录下我们最爱的时候。

可他此刻呢?

对着从前的我们,怀疑现在的我们。

对面的人不争气地说着:

“黎茗妍有病,有时脑子比正常人慢一拍,你自己也知道这些,你昨天为什么非得带她出去?带出去就能治好她的抑郁症?”

“齐思铭你能不能脑子清醒一点,现在的她不是那个大名鼎鼎的黎律师了,更不是她能不能工作的问题了好吗?”

“你治不好她,而她现在已经完全影响到你的生活,你做的这些够多了,你不欠她了!”

“你该想想你的后半生,为自己考虑考虑,而不是把你所有的精力和生命浪费在一个病人身上。”

齐思铭偏开头,好一会儿才吐出几个字:“我知道......”

我背靠着门,心里却痛得厉害。

这么多年,齐思铭也终于动摇了。

而我确实,会给别人造成麻烦。

那些本该自己消化掉的痛苦回忆,却一遍一遍折磨着身边的人。

其实,我也想变好,我也不想这样。

可是,我控制不住。

眼泪一滴滴滑到脸庞,落在我的手背。

如果相爱之后的结局是靠怜悯和愧疚在一起,那我宁愿一个人。

7

我静静退到楼下,坐在沙发里。

齐思铭从书房出来时,还在打着电话:

“我再试试打电话,看看现在关不关机。”

我抬眼看着。

视线相接时,他愣了一瞬间。

他的眼神明显亮了一下,赶紧飞奔下楼。

“妍妍!”

我被他飞身抱住。

“你去哪了,我找了你一晚上,整整一晚上!”

我乖乖回话:“我晕倒了,住了游乐园的酒店。”

他的呼吸急促,抱我的力度很大。

他是在害怕,害怕因他的失职,把我这个病人丢了,不是爱我。

我警告着自己。

又对他说:

“我是身体生病了,不是脑子,你不用这么害怕。”

我赌气地挣扎出他的怀抱,再次坐回沙发。

齐思铭怔在原地,好像不习惯我的冷漠。

但他又转变脸色,对我笑着:“是,我们妍妍最聪明了。”

自我病后,情绪反复无常。

有时我自己也不知道干了什么。

齐思铭总是会和哄小孩一样哄着我。

但现在,也仅限于这样了。

忽而,一个电话响起。

他满脸不耐烦:“不是说了这几天的会都推了吗?”

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,齐思铭的脸色都变了。

他工作上的事,我向来不懂。

看着他有条不紊地安排,我突然陷入思绪。

病了的这段时间,我不愿也不敢迈出一步,压抑着自己。

而他呢?

他比我们刚在一起时更成熟,更稳重。

这个世界上,所有人都在前进,除了我。

所以我才会是他一次一次低头想去弥补和拯救的人。

我们之间没有了爱。

所以我们的位置也早就不平等了。

现在的他看我,就如同上位者对下位者的施舍。

可是明明之前,我也是人人口中所夸赞的“黎律”。

电话挂断,我的思绪也被掐断。

他蹲着身子,与我平视,又耐心嘱咐:“你好好休息,等我下班回家再陪你。”

他走了。

我坐在原地,但体内那股压抑不住的因子横冲直撞。

索性服下几颗药,径直出了门。

8

再次来到事务所时,我所有的淡然都消失不见。

取而代之的是紧张和无措。

几年的时间,实习生换了一波又一波。

从前的同事也有了自己的办公室。

如果我没生病,我也会是其中奔波的一员。

我按照记忆中的路线走,却被前台截停。

“您有预约吗?”

我将那张陈旧的工作牌拿出来。

却看到前台怀疑的眼神。

“抱歉。”

忽然有个声音在身后响起:

“她不需要预约。”

我转头,看到昔日的同事宁瑶。

心中百感交集。

“终于愿意来了吗?”

我笑笑。

她将我带进办公场所。

“我一直在等你呢,等你什么时候愿意回来,大家都说你不会来了,没想到......我还赌对了。”

她邀我入座。

其实说实话,在事务所,我和她并不是关系最好的。

甚至话都没说几句。

她对人并不会特别热情,也不会故意冷落。

所以当年,我才选择让她接手齐思铭的案子。

“欸,好巧,是你。”

眼前落下一抹阴影。

我抬头看去。

发现竟然是之前游乐园那男生。

宁瑶见我有相识的人,就先去忙了。

于是那男生坐在了我旁边。

他还是那副礼貌的笑容:“你也来找律师啊。”

我笑笑,摇头。

“那就是有认识的人了。”

我不多透露。

又想起什么的,赶紧拿出手机,说:“上次的钱,还没还你。”

他笑着通过申请,又与我闲聊。

而我也得知,他正在找法律援助。

“如果可以,我可以出点意见?”我试探着说。

......

向然恒说,他爸爸在一家公司工作,却被骗了钱,还被人打了,所以他来讨公道。

我给他说了一些印象中的案子。

越说越起劲,于是,我们转去了咖啡厅。

他这人好似天生有让人开心的本领,所以讲这些枯燥的事情也不会觉得乏味。

说着说着,天便黑了。

他提出要送我。

我犹豫之下,选择回事务所跟宁瑶告个别。

可我万万都没有想到,这一回去,我遇到了他。

那个与我同床共枕数年的人。

此刻在和我昔日的同事耳鬓厮磨。